前海人寿万能险涉嫌违规？ 宝能系杠杆资金风险加大

技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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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王峥

　　尽管有安信基金15亿元定投万科A和宝能结束禁买期的消息支撑，但7月11日，万科A再度跳空低开，临近收盘，跌幅一度达到3%，最终报收18.27元/股，下跌2.56%，成交金额44.4亿元。万科H股走势相同，收盘报收15.88港元/股，跌幅为1.24%，成交金额仅1.9亿港元。复牌后6个交易日，万科A累计跌幅已超25%。

　　而随着万科A的继续下跌，越来越来多的目光聚焦在了宝能系的资金状况上，包括资金来源和资金使用的合规性等。不过，由于分业监管导致监管真空，穿透式监管缺失，在宝能系动用资管计划、股权质押、收益互换、融资融券等层层杠杆下，其真实的杠杆比例依然是个谜。

　　值得注意的是，针对一则传闻，深交所上周末向万科A发函称，“近日多家媒体报道称，华润、深铁将溢价收购宝能系所持有的你公司股份，华润、深铁分列第一和第二大股东，你公司将转变为国有控股企业。同时，你公司通过自媒体称毫不知情。我部对此表示关注”。

深交所要求万科向华润、宝能系及深圳地铁三方核实相关消息后确认该传闻是否属实，同时要求万科确认该传闻涉及的各方是否遵守了交易所相关信息披露规定。截至7月11日晚，万科方面尚未回复深交所关注函，此前深交所要求万科应于7月12日前回函。

　　此外，在目前宝能持有万科25%股权的情况下，其只要再买入万科1.16亿股，或1%的股权，即便万科与深圳地铁的交易以及随后的股权稀释得以落实，宝能也可以保住第一大股东的地位。

　　30亿元护盘援军

　　万科复牌后，宝能手中的资金还有多少一直是市场关心的话题，背后则指向了宝能杠杆资金的承压能力。

　　而在上周末，有消息称，由安信基金担任管理人、浦发银行深圳分行担任托管人的“安信基金信心增持2号资产管理计划”已于7月7日完成备案。“安信信心2号”起始投资规模高达15亿元，期限为24个月，成立时有2位投资者。

　　该资管计划在投资范围中明确说明，主要投资于万科A二级市场流通的A股普通股。此外，“安信信心2号”闲置资金可投资于期限在一年以内(含一年)的债券逆回购、银行存款、同业存单、可转让存单、中央银行票据、货币市场基金等现金管理工具。

　　此外，还有一款指定投资万科的名为“安信基金信心增持1号资产管理计划”，于去年12月18日通过备案。安信信心1号、安信信心2号资管计划投资范围中明确将主要投资于万科A二级市场流通的A股普通股，这与此前钜盛华增持万科A的多款资管计划类似，但没有证据表明上述两个资管计划都为宝能系控制。

　　不过，即使上述两个资管计划和宝能系关系不大，但对于有平仓压力的宝能系来说，无疑是重要护盘援军。

　　但有业内人士指出，除非大资金入场，否则万科继续下跌的可能性很大。

　　华泰证券资深投资顾问李文辉也表示，宝能担心万科继续暴跌会导致爆仓后果，强行加仓逆行护盘。但其补跌风险并未完全释放，股权之争又会影响公司正常经营，基本面的风险也在酝酿之中。万科股价未来还有继续大跌可能，对后市形成中期隐患。

　　对于宝能来说，在获得护盘援军同时，其发债事项的进程却遭遇波折。

　　据悉，近期宝能系旗下公司深圳深业物流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一笔26.2亿元的私募债临时取消发行。该笔26.2亿元的私募债属于深业物流正在上交所发行的50亿元私募债的第二期。第一期23.8亿元的债券已在6月底发行完成。

　　对于这笔私募债的临时取消，有业内人士称，应该是与交易所审慎的态度有关。而除了这笔50亿元私募债，宝能近日还有多宗发债计划，募集金额合计高达230亿元的资金。目前，深交所已受理由海通证券承销的钜盛华150亿元的小公募债、50亿元的私募债，以及对招商证券承销的宝能地产30亿元私募债的反馈意见。

　　杠杆倍数之谜

　　对于宝能来说，随着万科股价的下跌，其高杠杆带来的风险也引发了各界的关注。

　　在接受新华社采访时，王石指出，宝能系杠杆或在20倍以上，用很高的成本集资，再放很高的杠杆来做高风险的股票投资，不断举牌，攻城略地，会对实体经济产生不良影响。

　　不过，姚振华反驳称，“宝能内部进行了严格的压力测试，测试结果显示即便在最不利的情形下，我们的现金流水平、盈利能力依然保持良好水平。宝能旗下的钜盛华投资万科的资金来源风险可控、合法合规，实际杠杆倍数1.7，最高不超过2：1，完全处于安全范围以内”。

　　而监管部门聘请专业机构所做的核查报告显示，截至2015年12月24日，宝能系增持万科动用自有资金62亿元，杠杆撬动资金262亿元，杠杆倍数为4.19，总耗资约430亿元，购入占比24.27%的万科股票，账面浮盈超230亿元。

　　但有业内人士称，上述专业机构的报告，核查数据并未穿透到最后一层，因此宝能的真实杠杆倍数应该高于4.19。

　　新华社在报道中也指出，就银行、证券、保险等单一行业的角度而言，万科股权之争的确符合现行监管规定。但从跨行业、跨市场的整体角度观察，其交易结构复杂导致风险底数不清，暴露出现行监管体制仍有漏洞。

　　万能险涉险违规？

　　此外，有接近万科的人士称，“前海人寿所销售的万能险特点，已超越正常万能险产品的法律特征，业已成为高息揽储，非法吸收存款用以股权并购的工具”。

　　上述人士以前海海鑫利4号为例表示，该产品的特点一是费用低廉、不收取保单管理费、保障成本和手续费，投入的资金可享受复利增值；二是按月结息增值不断，每月根据公布的上月结算利率结算，保证保单账户价值按月复利增值；三是快速理财灵活便捷，长期持有可享受持续增值收益，若购买该产品三年后退保，不再收取退保费用。“前海人寿的万能险，前3年实际是一笔年利率为6.168%的复利利率的存款”。上述人士称。

　　对此，有业内人士指出，在万科股权之争中，如果保监会允许保险资金购买股票以及没有发现前海人寿有违法违规的行为，那么前海人寿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实际上，正是以万能险为代表的投资型险种极大的推动了前海人寿的扩张速度。根据《前海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2015年资本补充债券2016年第一季度报告》显示，2016年第一季度，前海人寿规模保费453.55亿元，同比增长123.10%。主要包括：传统险规模保费121.93亿元，同比增长132.82%；万能险规模保费328.34亿元，同比增长120.45%。这也意味着，仅万能险一项，就占到前海人寿保费的72.4%。

　　管理层何去何从

　　而对于万科股权之争，近期又有不少企业家或财经界人士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7月10日，巨人网络集团董事长史玉柱表示，“综合各方诉求，我觉得最佳收场方案是两个大股东想办法稳住管理层。王石退出董事会，担任终身名誉董事长，每年收取一定战略咨询费。由两个大股东、管理层、独董组成新的董事会。万科的合伙人制度脱胎于阿里，很科学，董事长、总裁由合伙人集体商议推荐，董事会考核批准。这样，华润、宝能、王石、管理层、员工、中小股东，皆大欢喜”。

　　知名财经作家吴晓波也表达了类似的观点，其在谈及万科股权之争的结局时认为，王石离开宝能套现，华润成为实际控制人的可能性最大。

　　不过，史玉柱还表示，万科高管对王石感情深厚，不少人会与其共进退。他们是万科优秀文化的载体，出色管理的操盘者。“如果集体出走再造新的万科，对万科是灾难，对个人是幸事，会有大把人给钱投资，包括我这个坚决不做房地产的人”。此前，融创中国董事长孙宏斌也称，如果万科管理层出走创业，他愿意个人投资1亿支持元。

　　而有万科高层表示，管理层不会出现个别人换掉，其他人留下的可能性；不会有王石换掉，郁亮留下的可能性，也不会有郁亮走了其他高管留下的可能性；要走就是全体离开，这应当是管理层的基本态度。同时，有消息称，万科内部普遍认为，若王石离开，郁亮及其他高管成员留在万科的可能性较低。即便留下，也是很短暂的过渡性质的留下。